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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?

打小胳膊肘就往拐也就罢了,竟还这么能闹腾!

姜妧连忙站到了姜氏的身后,给她揉了揉太阳穴。

“姑母莫气,我听闻这民间百姓若是没钱看病,便会求村中的神婆瞧瞧,表姐这也是一番好心,觉得那玄乎的法子能行才这么张罗的。”姜妧柔声开口,“等过些日子,表姐便会知道自己的法子是没用的,拦不住这生死大限,待家里出了大事儿,姑父也要归来,知道表姐这般不懂事,应该也会想着多教养一些,到时候您让她闭门不出,大表哥定然也不会再多言。”

老太太一死,全家守丧,萧云灼自然也出不去了。

她闹腾的越厉害,姑父便会对她越失望,姑母怎么教还不随意?

“你说的有理。”姜氏听着,这气确实也歇了不少,“你我真是没有母女缘分,倘若是你从我肚皮里生出来的,哪里还有这么多事儿?”

“听闻姑母生表姐时险些难产,妧儿每次想到姑母受罪的样子,便心疼得不得了,若我是姑母的女儿,岂不是要让您再遭罪一回?这样我可不愿,且我虽不是姑母生的,但也一样可以孝顺姑母,妧儿已经很知足了。”姜妧连忙说道。

姜氏也忍不住想起当年生产时的艰险。

那些日子,她公公还在,丈夫却想要等她生产之后离京,去边关参军成就一番事业。

丈夫说自己已经生了两个儿子,肚子里又揣了一个,算是对得住祖先了,即便将来没了性命,也不用担心萧家后继无人,所以他想出去拼杀一番,圆了多年心愿。

她自然是不愿的。

边关那么远,他去了那地儿后只怕三两年都回不来一次,谁知道会不会养着别的女人?

为此,他们夫妻俩总会吵架。

他们成婚数载,只有那段时光过得如同仇人一般,即便丈夫偶尔向她低头,也是顾念她腹中孩子,显然这孩子是比她重要了!

尤其是后来她辛辛苦苦生了那丫头,险些没了性命,可丈夫竟没第一个瞧她,反而抱着孩子不撒手,那欢天喜地的样子,如同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!

这孩子逆生,本就是不吉的!

生完之后,她身子更是虚弱难治,夫妻之间自然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亲近,她是日日担心,生怕某天醒来,家里便多个姐妹!

紧接着公公被赐死,丈夫也只能出去应酬,虽没去边关,但也入了京中大营,再也没有蜜里调油的感情,许久才能见上一面……

她本就觉得这些不顺利的事儿都是那丫头带来的,后来找高人一算,果然如是!

果真是个甩不掉的扫把星,都扔出去这么多年,竟还能找回来!

姜氏心中又将云灼骂了好几遍。

此刻,京中清水园中。

云灼混在了一堆人里头。

不远处的凉亭下,那个冠以大师之名的游僧正在讲佛,下面坐着一些富贵人家的长辈,正一脸虔诚地听着,一个个眼神尊敬、奉若神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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