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言情《庶女身娇体软,一路宅斗上位》是作者“月下晚风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,江锦心江玉淑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,主要讲述的是:问。“没查到,当时这饭菜经过的地方太多,摆放了一晚上的,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碰过,就那一盅鸡汤,是给王妃喝的,只是王妃没胃口,便赏了江庶妃,姐妹之间,应当不会如此吧?”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,但毕竟是血肉亲情,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。睿王闻言,却哼了一声,“王妃最初,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,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,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,她自然也容不下了。”......
《热门小说庶女身娇体软,一路宅斗上位》精彩片段
林侧妃还给厨房放言,不许给锦心提供新鲜饭菜,听到这里的时候,睿王一拳头捶在桌子上。
“本王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些,竟让她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来,饭菜也是她下的毒?”睿王冷声问。
“没查到,当时这饭菜经过的地方太多,摆放了一晚上的,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碰过,就那一盅鸡汤,是给王妃喝的,只是王妃没胃口,便赏了江庶妃,姐妹之间,应当不会如此吧?”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,但毕竟是血肉亲情,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。
睿王闻言,却哼了一声,“王妃最初,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,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,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,她自然也容不下了。”
他们这对夫妻,应当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了,不过是碍于各种复杂的牵扯才成为夫妻。
如今锦心怀了孩子。
他不会再给机会,让她伤害锦心了。
而那一盅鸡汤送去的人,睿王当即便查到了,立即将人给抓到了清风台。
婆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,一脸紧张和害怕,面对首座上的男人,强势的威压,他的眼神如同嵌了寒冰,投射到自己身上,只觉得背脊和身上都冰凉刺骨。
“本王给你机会自己说,昨日给江庶妃送去的鸡汤里,是谁指使你下毒的。”睿王漠然的看着她,眼里没有感情和温度,却有些泯灭一切生命的冷然。
他杀的人也多,自然不在乎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命,常年浸染在这样的权势争夺里,自己杀的人和自己下令处置的人数不胜数,抬眼直视间,都能透出杀气来。
婆子哪里受得住睿王这样的威压凌迟,心里防线顿时崩塌,并不想被睿王拉出去杀了,急忙磕头,“是王妃叫老奴这么做的,这毒药也是王妃给老奴的。”
睿王自然是知道答案的,但这婆子说出来后,他还是不免动怒,闭了闭眼,深吸口气,又问,“你还知道什么,全都说出来。”
婆子一下子犹豫了,她是王妃安插在厨房的人,她从王妃入府后,先后也帮着做了不少事。
这些事,桩桩件件加起来,都是要命的。
她不敢说,要说江庶妃的事尚可有转圜之地,可是其他的事招了,自己绝对死路一条。
睿王也没什么耐心,轻轻抬手,半蹙起眉,让人带下去,先上刑再说。
他掌管刑部,这刑罚长达二十种,总有一种能让人崩溃认罪的,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坚持受完二十种刑罚的。
院子里响起惨烈的哭喊声,在这寂静的夜里,显得格外恐怖。
等差不多了,她才被拖进来,手上血迹斑斑,她瑟缩绝望的抬眼,当即跪在地上,“王爷,老奴全说,老奴是从王妃入府那年便跟着她了,她每年给我三百两银子,让老奴安心办事。”
“都办了什么事?”
“高侧妃先前的孩子,是王妃让老奴在她的安胎药里,加了少许红花,一日加一些,便让高侧妃流产了,还有,杨庶妃的饭食里,王妃给让出给她专门做大鱼大肉,还加了些让人上瘾的药,时常想着吃东西,让杨庶妃越吃越肥硕。孩子也跟着胎大,难以生产。”
饶是做了心理准备,睿王听着,还是觉得可怕,他想过但不愿意想得这么恶毒,但没想到,现实比他想的还要恶毒。
莲蓉没办法,将她安顿好,便去了清风台,得到的消息,王爷的确是出去了,此刻只怕都出了城了。
锦心闻言,叹气一声,叫她请大夫来。
莲蓉出去的时候,却被看门的拦住了,对方自然是得了吩咐,才敢为难莲蓉,僵持了许久,莲蓉也没能出去。
她无奈,只能自己给自己简单上了点药。
半夜的时候,锦心却因为腿伤发了烧,人烧的迷迷糊糊的,整个人也没什么意识,可把莲蓉给吓着了。
她们屋子里没药,这样硬挺又不是办法,莲蓉只能去栖鸾院求情,请王妃开恩,请大夫给锦心看看。
翘儿当即出来,指着莲蓉,对着两个家丁道,“愣着干什么,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这个贱蹄子打搅王妃的清净,伤了皇孙,你们赔得起吗?”
两个家丁一听,赶忙上前架起莲蓉出了院外,见莲蓉还要说话,家丁上前威胁道,“你再敢多言,可别我们几个不客气了,快滚!”
莲蓉哭得伤心,她今日要是求不到大夫来,只怕她主子就要高烧烧坏了。
回到梅香居的时候,莲蓉愧疚难当,看着锦心整个人迷迷糊糊的。
锦心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,见着莲蓉无功而返,便知道了江玉淑这是要下狠手了。
因为她母亲被抬为姨娘的事,江玉淑要杀了自己。
病死便是最好的死法了。
但她不能死。
“莲蓉,你去望月居找柳侧妃,她身边肯定有医师和药,你就说,我愿意帮她对付高侧妃。”
“若是她不肯呢?”莲蓉担忧道。
“你过来,我跟你说。”她有气无力的抬起头,让莲蓉靠近自己,方便自己说话不用太费劲。
莲蓉听完后,连连应下,摸着黑去了柳侧妃的望月居,此时,柳侧妃还未睡下,正拿着一本书看着,听到丫鬟传话,顿时皱眉。
莲蓉被栖鸾院轰出来的动静不小,柳侧妃不是不知道,她不太想掺和进去。
上次已经是她违背本心了,她在这府里,原本就不想求什么宠爱和名分,能用钱摆平的事,她都用钱,不想得罪任何人。
柳家什么不多,钱最多,王爷看重她的,也是这点,王妃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很本分,又肯花钱平事,这才厚待自己几分。
江锦心此人单看眼睛都知道野心不小,虽说可怜,但她已然成了王妃和高侧妃的公敌,她不想掺和。
正想让人去回绝了,莲蓉却急匆匆的进来,跪在柳侧妃面前,忙道,“柳侧妃,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,她实在是烧得厉害,若是没有药,会死的。”
柳侧妃闻言皱眉,站起,正想呵斥下人怎么没拦住,继而又听到莲蓉道,“我家主子说了,只要主子肯救她,她愿意帮侧妃您对付高侧妃以及王妃。”
柳侧妃闻言,又坐了下来,“你家主子现在都保不住自己了,还有什么本事对付别人呢?再说,我素来和王妃无仇怨,为何要对付她?”
“我家主子其实是齐远侯府的庶女,因为今日回府的时候,起了龃龉,这才招致王妃的怨恨,还有一事,主子让我告诉你,其实您之前在花园摔跤,是王妃做的,连高侧妃的孩子,也是王妃做的。”
柳侧妃闻言怔住,惊得站起,“你主子可有证据?”
“自然是没有,此事过去这么久,她也是在家中听到她和主母谈话说起的。”莲蓉解释道。
柳侧妃脸色变了又变,想起那个孩子,她气郁难消,心痛不已,想到自己当初被人带去花园赏花,她身边的下人被王妃拘走,刚好那个位置就长了青苔,雨水冲刷,她摔倒在地,却没有人经过。
就这么任由她疼昏过去,孩子就这么没了。
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王妃,因为那个侍女,就是王妃送来的,出事后,侍女就坠湖溺亡了。
如今得到证实,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连坠落,她当时都快满三个月了,医女说,是个男胎。
好一会儿后,柳侧妃才让自己从阴郁中走出,对身边的银杏道,“去把文月请来,随莲蓉去梅香居,悄悄的,不要惊动任何人。”
不多时,莲蓉带着文月去往了梅香居。
文月是医道世家,代代为医,为着恩情跟着来了王府,医术自然没的说,不比宫里的御医差多少。
一番诊治下来,开了药,又给了外伤加内服的药,后半夜的时候,锦心总算是退了烧。
药给足了三天的,所以她也不会再反复发烧了。
只是这伤,实在伤的厉害,几天下来,竟然出脓了,看样子是严重了。
没办法,只能又去求了文月要药。
“这药确实不错,主子这腿想必是不会再严重了。”莲蓉给她上完药,看着伤口起了结痂,欣慰的笑道。
锦心点点头,“确实不错,我欠了柳侧妃两次人情,这次她更是救了我的命,我总得做点回报她。”
莲蓉看上她的的眼睛,明白了她的意思,很有默契的走上前听吩咐。
“这里有二十两银子,你去外头找说书先生将我母亲抬为姨娘的事给散播出去,这里有一套话本子,拿给说书先生,照着这个说。”
莲蓉看着锦心拿出来的一个小本子,道,“实在也用不了这么多钱,十两银子便够了。”
“钱多好办事,让说出先生看完便给我销毁掉,乔装好,别让人认出你,辛苦你了。”
莲蓉也没有推辞,主子现在艰难,每一步都要走的万无一失才行。
她现在也没有钱了,还得想法子弄点钱才是。
莲蓉办事很利索,下午便找到了信得过的人,将这事给散播了出去,一下子,街上开始传开了此事。
等侯府反应过来的时候,这个说书先生都把这个故事反复讲了好几遍了,吸引了不少茶客过来听讲。
江夫人知道后,气得都卧床不起了。
江玉淑得知母亲生病,连忙回去看望,从而也知道了外头早就将侯府这点丑事,传的沸沸扬扬的。
回府后,她急急叫人去打听梅香居的近况了。
锦心不解,上前问道,“柳姐姐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柳侧妃空洞的眼神,这才缓缓聚焦,拉着锦心的手,差点就哭了出来,声音颤抖着,“太吓人了,王府的护卫,全都被杀了,我和王爷四处逃,我差点就被杀了。”
说着呜呜哭起来。
锦心看着柳侧妃这样,还挺担心的,忙安抚道,“没事了,现在不是回来了吗?”
柳侧妃却不觉得心安,反而愧疚,还是哭,进去了这才注意到,一直伺候柳侧妃的银杏没在。
锦心有了不好的猜测,赶忙问道,“银杏呢?”
柳侧妃听到这话,更是哭得厉害了。
“她为了救我,被贼人一剑割喉,当时我亲眼看着她倒在我面前,她从小随我长大,这么年轻,就没了。”
难怪她会是这个反应,看着自己的丫鬟死在自己跟前,她无法救下,遭遇刺杀这样的经历,放在哪个深闺女子身上,都是十分惊险害怕的。
“姐姐别伤心了,王爷说,此事报了奉天府,定会抓到凶手的,王爷也会记着姐姐的好的。”
柳侧妃却是哼了一声,脸上的表情有嫌弃,但还是收敛起来,对锦心道,“让妹妹担心了,我没什么事,就是吓着了。”
锦心点点头,看她也不愿意跟自己倾诉什么,便也没有勉强继续安慰,缓了缓,继而道,“王爷说,打算让高侧妃搬出偏院,抬为庶妃。”
“王爷方才与你说的?”
果然,柳侧妃一听,立刻就激动起来,神色厉害了几分。
“王爷多少对高氏还是很在意的,如今算是等到了机会,有了借口让她出来了。”锦心语气伤感道。
“你答应了?”
“姐姐觉得我有资格说不答应吗?”锦心自嘲问。
“此事自然是不能同意,此人性情难驯,又强势,这不是放任毒瘤越长越大吗?”柳侧妃整个人都激动起来。
锦心何尝不知道,就算放出来,柳侧妃也还在她之上的位份,可是自己还是个人微言轻的庶妃,高氏一旦出来,她的日子可比柳侧妃难过许多。
“妹妹可有打算?”柳侧妃看向锦心。
锦心摇了摇头,面色为难。
“王爷的意思是让我传达一声,等过些日子再公布,我如今也把话传到了,还得去林侧妃那边,就不打扰姐姐了。”
锦心说完便起身出去了。
柳侧妃咬牙看着远走的身影,“说到底还是怕事,分明处处被打压,还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,无能。”
锦心出来后,莲蓉赶紧上前扶着她走。
“你找人观察柳侧妃的动静看看,若是她有什么举动,你就来禀告我。”
莲蓉应下了。
柳侧妃要是行动了,自己推波助澜一下,直接把高氏的路给绝了,免得再生事端。
回到屋子里,锦心也实在是累惨了,打算睡下。
这些日子,总是觉得有些小腹刺痛,时常眩晕,每每站得久一点就整个人眼前发黑,身上又累得慌。
锦心无奈的又起身,身上难受得厉害,莲蓉看她脸色有些白,有些紧张,赶忙喊来秀嬷嬷,秀嬷嬷上前查看,她也会一些按摩,给锦心推拿了一下手,又按了按身上,锦心这才好了些。
一早起来,莲蓉见她醒来,便走到锦心身边,低声道,“昨夜凌晨的时候,侯府派人来传话,江夫人患了急症,暴毙了。”
锦心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,听到这个消息,眼睛一下子睁开,看着莲蓉,还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莲蓉又重复了一下。
锦心闻言笑了,“消息传到了栖鸾院没有?”
翘儿抬眼,这次慌了神,“你一定要这么做吗?你别忘了我家小姐的托付。”
“她托付了什么?你仔细想想。”
翘儿闻言,却又语塞了。
让她去争王妃之位,与侯府一荣共荣。
翘儿此时才意识到,她确实不是之前的翘儿了,锦心也不是她的小姐。
侯府也肯定会支持锦心,甚至这些产业也会在自己被赶出去后,账本全部回到锦心手上。
她最后的下场,便是什么都得不到。
锦心看着翘儿眼睛转着,便是知道她已经在斟酌这个事了,也好,省的闹的难看。
“你刚才说的明路是什么?”翘儿忽然问。
锦心笑了,眼里有赞赏,道,“自然是为你寻一个良人,王爷军中帐下还有许多好儿郎,虽说是粗人,但跟着王爷厮杀,将来王爷登临东宫,或者那个位置,这些小将身份都会翻一倍,你可愿意?”
锦心知道的一个,便是王爷的护卫里,有一个对翘儿十分有意,可惜翘儿是看不上的,因为她觉得对方也是奴才。
翘儿立刻知道她说的是谁了,她不肯点头,却委屈的落泪。
“换个人,我不要做奴才。”
“那么就去做个商户娘子吧,起码衣食无忧,奴仆任使唤。”锦心冷了语气。
翘儿深吸口气,“好。”
翘儿说完转身就出去了。
锦心神色复杂,看不懂翘儿的想法。
就算那位小将军现在只是普通护卫,但将来的地位自然不会只是个小护卫的。
不过细细想理解她的想法,小护卫没有奴仆使唤,有社会地位,但银钱上,确实不如商户。
三日后,翘儿整理了账本,交给了锦心,锦心也践行诺言,将为她牵线那位布料商老板,人长得也挺好看,家中没有妻妾,翘儿有锦心作保,对方自然不敢乱来,只要她安守本分,相夫教子,此生她的都会十分体面的过完这辈子。
前提是,她最好别学得跟江玉淑一样,害死丈夫所有的孩子。
翠姑看着翘儿被那个商人带走后,心情也低落了半日,锦心叫她过来,桌子上放了一板的银锭子,足足一百两。
曾几何时,她竟然有了这样的阔气,出手便是一百两。
还都是托她长姐的福气呢。
翠姑看着这一板银子,有些局促不安,“主子,这是何意啊?”
“你先前是服侍我姐姐的,跟翘儿也是共事多年,知道你是被我姐姐托付了诸多,但我这个人不想用着自己不相信的人,我要的是你全心助我。”锦心开诚布公的说道。
翠姑闻言,顿时神色慌张,“主子,我无处可去,再说,我男人和孩子,都是在侯府当差,我走了,他们不是也得走吗?天下之大,我们如何存活。”
“你医术好,可开诊所,总不会饿死,大富大贵是不能,起码日子是平静的。”
“主子,我会全心侍奉你,我不能走,我早前帮先王妃做了那么多害人子嗣的事,我若离开,早晚也会被报复的。”翠姑着急说道。
锦心嘴角扬起,“那你可记着今日的话,你的主子是我,你我共荣共损,你全心替我办事,我也会善待你和你家人。”
翠姑连忙感激的跪下。
锦心示意莲蓉上前将翠姑扶起来,又温和夸奖了她一番,这钱也照样赏她,算是买她的忠心了。
莲蓉连连赞叹,“主子真是厉害,既送走了翘儿,又让翠姑忠心留下。”
锦心如今身上有了贵气,更是有了气场,处事方式也稳重了许多,该弃该取,她都拿捏得当。
睿王回来的时候,便在大门听完了事情的经过,整张脸就沉了下来,什么也没有说,去了梅香居。
锦心知道王爷回来会知道这件事,便让莲蓉去门口站着,听到动静赶紧来禀告自己。
莲蓉远远便听到了王爷走进西苑的声音,急忙进屋告诉锦心。
锦心嗯了一声,道,“你不要跟王爷告状,你做好自己的本分,王爷问你,你就将早上的事如实说了便是。”
莲蓉哎了一声,便站到了一边。
锦心故作缓慢上药,等王爷脚步匆匆的进来,正好见到她将伤口呈现出来。
睿王见到这张脸红肿了一片,那几道划痕看着十分严重,竟看见粉红的皮肉,他见状,只觉得心疼。
锦心见到王爷进来,急忙惶恐起身,跪在他跟前,“婢妾请王爷安。”
睿王抬手将她拉起,抬起她的下巴,皱着眉,睨着这些伤,问道,“疼不疼?”
她撇开脸,微微一笑,“婢妾上了药,不消两日便会好了,不会留疤。”
睿王闻言皱眉,疑惑问道,“你没其他的话跟本王说吗?”
锦心知道,他在等自己开口诉苦。
但这苦是摆在他眼前的,她说了,就显得矫情了,而且,高侧妃的地位,她很清楚,自己开口说委屈了,睿王自然会去责问高侧妃,但也不过是不疼不痒的指责而已。
“王爷必然是知道今日的事,是婢妾的错,以后定会小心谨慎,不再如此张扬了。”她扶着脸,低敛着眉眼道。
说到底,也是高侧妃过了些,他宠谁,高侧妃就为难谁,此事也不是头一回了。
“想要什么补偿?”他问。
“王爷,婢妾入府也有半个月了,婢妾想给母亲报个信儿,婢妾在王府得了王爷疼爱,婢妾心中感激,但家中定是还不知道婢妾过得这么好,想着王爷允了婢妾给家中写信。”她抬眼,满眼期待的看着他,眼睛亮亮的,写满了天真和欢喜。
睿王看着她这般纯真,苦笑一声,“这有何难,明日你便回门吧,正好,王妃有身孕后也未曾回侯府与家人团聚过,你们一道回去便是。”
锦心闻言,大喜过望,一把抱住睿王,这次是真心的笑了出来,“婢妾谢过王爷。”
“这些都是王妃给你送来的?”他看着她头上簪的珍珠坠钗问道。
“是,也是婢妾不知分寸,王妃宽慰了婢妾,婢妾也明白自己的身份,不会有下次了。”她小心谨慎道。
睿王好看的眉头再次蹙起,“你何必如此卑微,是怕本王不给你做主吗?”
锦心闻言,神色变得紧张慌张,忙道,“不是,今日之事,婢妾不想再提起,只希望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,就……就当过去了。”
说到最后,她声音矮了下去,细如蚊呐,神色躲闪着,十分怯懦,看得他心里不舒服。
“你倒也不用这么看低自己,是本王抬举你,难道这府里还有人敢质疑本王吗?”
“婢妾知道了,婢妾是王爷抬举的人,婢妾不能瞧不上自己。”她闻言,欣喜一笑道。
这话舒缓了气氛,他无奈一笑,看见她脸上的伤,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厉。
此时,婉月居里,高侧妃知道王爷先是去了西苑梅香居,她气得又在屋子里发火,责骂下人。
“我让你们去前院候着,见着王爷就请到我屋里来,一个个的,办事这么蠢,王爷先去了那个贱人屋里,这会不定怎么装可怜呢。”
“主子,您别生气,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当,还是想想怎么让王爷消消气吧。”身边的冬菊忙上前安抚劝道。
高侧妃闻言,哼了一声,“不过是个出身低贱的奴婢,难道王爷还能为了她处置我不成?”
顶多就是责骂两句,她到时候认错说点软话不就行了。
高侧妃想的简单,便让人去门口站着看着,人来了,再请进来,她做做戏,哭几声,这事也就过去了。
以往的时候,她也没少对那些新得宠的庶妃侍妾做过这样的事,也就这次过分了些而已,但她不认为有什么,王爷一时新鲜而已,过了便过了。
但等了一下午直到天黑,都没等来王爷的消息,高侧妃原本酝酿好情绪落泪的,却迟迟等不来人,不仅坐不住了。
派人去打听,这才知道,王爷去了王妃那,今晚在那边用晚膳了。
高侧妃顿时坐不住了,想要去栖鸾院找王爷,却被冬菊拦住。
“主子,王爷明显这会有气,故意晾着您呢,您这会去那边,不是让王爷不痛快吗?”
“那难道就让王爷在那边听江玉淑的枕边风吗?”高侧妃咬牙着急道。
“这也是没法子的事,您这回做的过分,当着满府的下人的面打了王爷的脸,人是他瞧上的,东西是王爷赏的,你下了王爷的面子,王爷没来处置您,也是给您面子啊,但您要是去了,王爷肯定会生气,逼着他处置您呢,等他气消了,您再去赔罪,说些好话,王爷也就不计较了。”
冬菊这话,终是让她冷静了些。
细细一想,也许明早王爷气消了呢,只要他来找自己,这事就过去了。
而此时,栖鸾院这边,睿王正在用膳,看着江玉淑忽然一个干呕,好一会儿后,江玉淑歉意的看着睿王,“扫王爷兴致了吧。”
“说什么呢,你我夫妻一体,你又为本王怀着孩子,是本王让你劳累了才是。”他难得的体贴道。
江玉淑闻言,眼底有些微热,微微一笑,“王爷都说了,夫妻一体,生育的是我们共同的血脉,妾身甘之如饴。”
睿王放下筷子,大手抚上她的腹部,眼神有些期待,温柔了许多,“等这孩子出来,若是男孩,父皇定会高兴的。”
江玉淑也是满眼期待的看着腹部,若真是男孩就好了。
“对了,王爷应该是去瞧过江氏了吧?”她问。
睿王收回手,淡淡嗯了一声,叹气,“云婉实在过于任性了些,从前不多计较,便是想着她年纪小不懂事,如今也该给个教训才是。”
江玉淑提起耳朵,心底有些期待睿王会怎么处置高侧妃。
“就罚她半年月例银子,贴补给江氏,再将她原先毁掉的东西,都让她照价赔给江氏,你呢,上帖子给母后,让宫里派位礼仪嬷嬷来,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一个侧妃,免得将来她惹出祸事来。”
江玉淑闻言,满心期待变成失望。
这样的惩罚算什么,教习嬷嬷来了,难道能改了她那个性子吗?
不过,既然事情让自己办,也算落到了自己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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栖鸾院那边派人打听回来后,得知也没什么大碍,只是不能走动,江玉淑便有些气闷。
这些日子,她借口病重不能起身,派去盯着的人回来也说,她几乎不下床,去看了眼,看着都要病过去了一般。
今天去看,人似乎又好了些,只是脚坏了。
“这样都不死,这贱命确实硬。”江玉淑拍着桌子,哼了一声。
“不过,这腿怕是废了,听说很严重,走不动路了,都化脓了。”翘儿低声道。
江玉淑闻言,眉头舒展开来,对翘儿招招手,翘儿忙走过来,凑到江玉淑跟前。
“抓几条毒蛇,趁着夜里放进去,在王爷回来之前,让她消失吧。”
翘儿点点头,忙去找信得过的人做这件事。
江玉淑心口闷得厉害,想到侯府抬了姨娘,外边传得这么厉害,过些日子,是皇后寿宴,她入宫赴宴应酬,肯定要被那些官眷议论此事,想到这个,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高侧妃这几日被宫里的教习嬷嬷拘着学规矩,不厌其烦,上午的时候,请了半日假期回家,竟得知齐远侯府的八卦,事关江玉淑和江锦心,她在伯爵府中把知道此事的人都叫来问,了解不清楚的,就让下人去打探。
确定了江锦心是江玉淑的庶妹后,连着几日的沉闷心情,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原本是不想今日回王府学习规矩的,可是她带着这么顶了天的八卦,可不得赶紧回来宣扬吗?
随后,高侧妃就组织了所有的侍妾和庶妃们在院子里,请了一个说书先生,将齐远侯府的事,润色润色,就开始发了瓜子。
就那么刚巧,就是莲蓉花钱请的那位,在茶楼说起这个故事,那是一个唾沫横飞,细枝末节都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。
大家伙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这事,只当是听书,因为齐远侯府这这个事他们没有原型人物对比,可是讲到了某王妃怀孕,为了固宠,将这位可怜的庶女送到自家王爷床上后,一下子,大家想到了原形人物。
而此时,栖鸾院这边知道消息的时候,故事都讲到了结尾处,她激动的叫人来遣散这些人。
但由于情绪激动,一下子还竟动了胎气。
惹得满屋慌乱起来。
而前院里,故事讲到了结尾,这位庶妹被王妃刁难,都要死了。
女眷们听得入神,一个个啧啧称奇,栖鸾院的婆子们就来赶人了。
高侧妃见状,站在婆子们的跟前,一脸的倨傲和跋扈,“何妈妈,就算你是的奶妈子,想摆身份,是不是得看看地方啊?”
“高侧妃,你请了外男入府,此事还未跟王妃报备,却私下将这些主子们请来这里,与外男接触,这不合规矩,难道是教习嬷嬷没有教你规矩吗?”
何妈妈脸色冷肃,一脸的不容侵犯。
但高侧妃哪里吃这套,哼了一声,抱着手臂,丝毫不让步。
“人家吃这口饭的,我赏了这口饭,他来这里让大家高兴,又没有私下接触,更没有眉来眼去,犯什么事啊?王爷难道就没有听过说书啊?这府里这么闷,我让大家开心开心,有问题吗?”
何妈妈闻言,脸色立即黑下来,“高侧妃,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,这些人你再不请出去,小心王爷回来再给你请几个教习嬷嬷多学几天规矩。”
高侧妃自然是不想再学规矩了,却也不会在气势上输半分,轻笑一声,满脸得意,“那就请出去呗,反正,全部故事都说完了,王妃还是来晚了。”
说着哈哈笑着就走了。
何妈妈脸色都气黑了,只能粗鲁的叫人驱赶那些说书人和侍童。
而此时,江玉淑好不容易稳住胎气,躺在那,是半点也不敢动弹了。
这孩子来的不易,她不能失去。
梅香居里,锦心站在门口,听着外头的动静,深深吐口气,“这高侧妃总算是办了件好事。”
莲蓉打水回来,见着她站在门前,赶忙将她扶着去坐好,责怪道,“主子,你这腿还不能站着,要多休养。”
“没事,柳侧妃送来的药确实好,已经没大事了,不过是看着严重而已。”她道。
“奴婢刚才在前院,看见翘儿急匆匆去请了大夫,不知道是不是栖鸾院出事了。”
锦心闻言,眼前一亮,“厨房你认识人吗?”
“认识,奴婢先前是王爷院里洒扫的,但奴婢与各院的人都交好,厨房更是认识几个关系好的。”莲蓉忙道。
“那你晚上找人要来王妃的药渣子,看药方就知道出什么事了。”
莲蓉果然是个办事利索的,晚上的时候,真的要来了药渣子,她拿去问了文月,文月给了答案。
王妃动了胎气,正在保胎。
锦心闻言,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强烈的歹念。
可是仅仅一瞬间,她又急忙压制了那股歹念。
江玉淑是很毒辣,可是她还不想泯灭人性去对一个小生命下手,若是自己这么做了,她便丧失了人性了。
“要不,您先歇了吧。”莲蓉道。
锦心点点头,夜色确实不早了。
熄了灯,锦心准备躺下,但总觉得有些不困,这些日子,她除了吃就是睡,也没有做事,白日里就是睡觉,如今到夜里,她压根睡不着,辗转反侧都没法入睡。
她正想起床掌灯准备看会儿书,哪知却看见一个身影在门口,还有异样的嘶嘶怪异声,锦心不安坐起,便看见门缝里进来几条蛇。
她夜里视力好,加上今夜月光明亮,透着窗纸都能让里头亮了几分。
看见好几条蛇吐着信子开始爬动,她吓得捂住嘴巴,半点不敢发出声音,那蛇也是顺着房间的四角就游动,少说有四五条。
长条的身子顺着桌脚往上蔓延,还有一些隐匿到了别处。
若是爬上#@床,自己睡梦中被蛇咬了,只怕……
等那个身影不见了,锦心才敢起身夺门而出。
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前院亮堂堂的,还有男人们的说话声,锦心一听就知道是睿王回来了。
她顾不得那么多,冲到前院,见到了睿王正吩咐身边人什么事,她激动的往前扑来。
“王爷救命!”
林侧妃这才慌了神,她就是让人给锦心送隔夜菜,可没有下毒啊,这事不要栽在自己头上。
林侧妃想进去解释,却被人拦住,让她自己回自己的院子去,这里不需要她了。
等睿王走后,锦心才叫莲蓉到跟前来,看着她手上包扎粗糙的伤口,心里愧疚,她重新给她上了药,愧疚道,“对不起啊,实在是我有孕了,不敢伤自己,才伤了你,往后,我会好好补偿你。”
莲蓉却笑得开心,“奴婢没事,这点小伤不算什么。”
末了又道,“主子有孕的事,怎么连奴婢也瞒着,是不信奴婢吗?”
“我不是不信你,而是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确定,方才大夫确定了,我才觉得这是真的。”锦心感叹道。
没想到,这孩子来的这么及时。
莲蓉抬手,眼神询问锦心,“奴婢可以摸摸他吗?”
锦心失笑,拿起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腹部上,“往后,你也不要自称奴婢了,我们也算是共患难的人,往后,咱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互相扶持过着。”
莲蓉感动,重重点头。
此时,外头开始来了好些奴婢和家丁,带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进来。
“奴婢彩虹,彩霞,见过主子。”两个新来的婢子上前在锦心面前行礼。
锦心淡淡的嗯了一声,让莲蓉去安排她们各自做的事,现在她不会相信任何别人送来的奴婢了。
“主子,这是王爷叫小的们送来的,全是上等补品,安胎养神的,还有这些衣裳,绫罗绸缎,金银首饰,哦,对,这是上好的果木炭,耐烧无烟,往后有什么需要,主子可尽管吩咐,小的们绝对随叫随到。”
这主管的嘴脸如今可真是讨好卑微,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,她被禁足在这的时候,应有的份例都不曾送来过,如今倒是会做这些功夫了,半个月而已,好像过了一年之久。
这日子,是比侯府的日子难捱许多,她这才明白,只要没有宠爱,她便会随时失去性命。
所以她一定要抓住王爷的心。
“行了,东西放在这,你们回去,我也累了,要歇会。”锦心依旧淡淡的,不想理会任何人。
主管闻言,赶忙哎了一声,便带人走了。
有孕的消息传出去后,几乎是让每个女人都咬碎了牙齿,江玉淑知道的时候,从床上坐起,“大夫诊出有孕?”
“是,说是一个多月了。”翘儿点头道。
江玉淑不怒反喜,“这贱婢倒是有福气,竟然怀上了,不过也好,她怀上了,等生产的时候,我要过来养便是了。”
翘儿不语,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。
从前在侯府,这贱婢可是看着自己脸色过日子的人,到了王府,她成了宠妾还怀了王爷的孩子,一飞冲天,看着原本比自己低贱的人过得比自己好,谁能好的了。
无论是从前,还是现在,翘儿都对锦心十分嫉妒。
江玉淑却没有发现她的想法,又吩咐道,“让人去给她多送些补品,最好养大她的肚子和身子,稳婆那些,尽早开始安排上,这事交给你办,不可有差错,知道吗?”
翘儿听完,自然是赶紧去做了。
左不过是个生育工具,生了孩子给王妃送来养,她就可以去死了。
此时,书房里,心腹前来回话,查出了秋玲的死,确实是林侧妃所为,并且那封信也是林侧妃找人写的,因为秋玲根本不识字,入府的卖身契还是别人代为签的名儿,上头的信件内容就跟故意写给别人看一样,清楚讲述事发过程和行为动机十分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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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心自然也是极为迷恋睿王的身子的。
但她不说,似乎想起俩人情事上的诸多疯狂,脸也跟着红了。
林侧妃还未察觉锦心的反差,还在描述着在殿上的场景,只恨锦心没有看到王爷的风姿,果真是遗憾。
睿王上前将她拉上前,解下身上厚实的加绒披风,包裹住锦心上下,林侧妃见状,脸上的笑容顿时缓缓收起。
锦心见状,未免林侧妃心里不平衡,忙对睿王道,“这披风太重,婢妾穿自己个儿的吧,倒是侧妃身上穿的单薄,王爷该顾着一些侧妃的。”
然后让婢女递上自己的披风。
睿王也是反应过来,皇后方才也提点过自己,便顺手给林侧妃,道,“雪芝,你没戴披风,你披着吧。”
林侧妃这才露了笑脸,自然是气的,可是想到殿上睿王的风姿,闻着这披风身上残留些许王爷的气味,她羞涩的抿着唇,“多谢王爷了。”
马车上,三人依旧是同坐一辆马车。
锦心看着林侧妃抱着披风爱不释手,看睿王的眼神更是溢于言表的爱恋,完全是一副痴迷的样子。
锦心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。
府内灯火通明,所有院落都点着灯,要守岁。
睿王今晚自然是要去林侧妃院子里的,刚才在宫里,睿王也已经被皇后提点了。
锦心要说不在意是假的,但她有心里准备,也知道今晚必定不会是王爷跟自己守岁。
不过她在宫里也休息过了,此刻也没什么睡意,也差不多要过了守岁的时辰,便跟莲蓉说说话。
正想着,要怎么解决江夫人的事。
回想着和林侧妃入宫的点滴,她说的话,忽然觉得,她入府为侧妃,不可能是单纯的爱慕睿王。
只有一个可能,她定是知道自己会扶正,所以才入府后,处处邀买人心,用以怀柔之术,全然是皇后在提点她,知道她性子沉不住气,所以行为才会反复无常。
既然这样,那么最想江玉淑死的,必然是林侧妃了。
锦心也在纠结这个事,是不是要借这个手,解决了江玉淑。
可是又担心江夫人会发疯,为难她母亲。
正想着呢,外头忽然混乱起来,锦心伸长了脖子,只见人来来往往的跑,是翘儿和几个丫鬟。
莲蓉扶着锦心起身走到门口,听见外头的哭喊,锦心听不清,打发莲蓉去瞧瞧。
莲蓉便去了,没一会儿回来了,满脸震惊,“主子,我刚才听见了,翘儿说王妃肚子疼的厉害,求着王爷使唤陈太医去给王妃看看,翘儿说请王爷看在王妃有孕的份上,救救王妃。”
锦心愣了一下。
她这身子不好锦心是知道的,但怎么好端端又要流了,看来今晚她没能入宫,着实刺激不小。
睿王显然不想去看,可是翘儿求得可怜,动静不小,睿王便去了,也叫了陈御医一同去了。
锦心见状,急忙要出去,却被秀嬷嬷拦住,道,“江庶妃,你不能出去,你怀着身子,赶紧回去歇着。”
“我去看看林侧妃,王爷骤然离开,她必然心情不好,我去宽慰一下。”锦心忙道。
秀嬷嬷是皇后的人,自然也会顾忌林侧妃,闻言便也放开了她,随后跟着锦心去了迎喜居。
林侧妃站在门口怅然若失,穿着里衣,看样子是准备和王爷就寝了,人却被叫走了,她眼中全是怒火,见着锦心走来,她只能压下那份火气,虽然装出和善,但也能故作平静的看着锦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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睿王脸色阴沉如墨,神色冷厉的环视周遭,桌子上的嗖食,还有怀中脸色煞白的女人。
不过是半个月时间而已,她身上竟然如此清瘦了,抱着都觉得没什么重量。
他在宫中也知道那种被宫人刻意薄待的日子,饶是在皇后膝下为养子,那些下人也没有对自己好上多少,太清楚这背后的心酸了。
“大夫怎么还没来?”睿王怒问。
门口几乎是被睿王的心腹提着进门的大夫此时才带进来,睿王当即要站起,却被锦心一把抓住手。
睿王一愣,看向她,却发现她已经睁了眼,神色委屈的看着自己,睿王皱眉,正要说话,锦心却起身抱住他,“我就知道,王爷还是记挂我的。”
“所有人没有本王的吩咐,都不许进来!”睿王忙对外头的人说道。
莲蓉也识趣儿的退了出去。
“有没有中毒?”他抵开她,检查她口里的血,明明是真的血。
“这是莲蓉的血,饭菜确实是被人下了毒,婢妾刚才差点要吃了。”
“何时开始给你送这些嗖臭的饭菜的?”盯着这些菜式,睿王很是不满。
“王爷冷落我第三日便如此了,隔夜的菜倒也还好,奴婢也不觉得有什么,吃着也能填饱肚子,就是今日这汤看着鲜亮,婢妾才觉得有问题,银簪探毒,全都是下了毒的,婢妾怕。”说着,她扑上前,环着他的腰身,紧紧的,身子瑟缩着,已然是怕极了。
睿王看着怀中的她这般弱小,当真是他不过半个月没有来看她,她便过的这么凄惨,着实可怜。
“既然知道怕,你为何还要违抗本王呢?”他哼道,余怒未消,却也没有这么生气了。
锦心仰起脸,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,她歪着头,充满暗示,“婢妾从未违抗过王爷的意思,婢妾比谁都期望为王爷生儿育女。”
睿王闻言,身躯一震,他缓缓低下头,又看看她鼓励的眼神,他震惊,“你有了?”
锦心点点头,但还是有些不确定,道,“婢妾的月事推迟了许久,婢妾见过有孕的妇人是什么样子,婢妾那些模样都有。”
睿王闻言大喜,当即叫了心腹放大夫进来。
大夫上前看脉,当即给了肯定答案,“恭喜王爷,江庶妃身子无恙,只是有些亏虚,确实有孕了,不过也就一月有余。”
他有些激动,看着锦心,又看看她的肚子,他此刻欢喜得不行,比王妃有孕那会,他还要欢喜期待。
自然是双倍的开心,锦心并没有拒绝为他生育,而且已经为他怀上了他们的骨肉。
但转念一想,想起秋玲那日的送汤的时间,脸色沉下来,“既然你没有喝避子汤,那那个贱婢竟然故意陷害你,让本王冷落你,此事得查!”
锦心没有说话。
人都死了,往哪里查呢。
秋玲刚被林侧妃要走,就死在林侧妃院子里,这罪名至今还扣在锦心身上,那这个事查了,林侧妃必然是被怀疑的对象。
随后,大夫去查了饭菜,又对睿王躬身道,“王爷,这些菜里,全部是下毒了的,是千机引,一旦服下,一盏茶的功夫,人便断绝生机,无生还可能。”
睿王拳头紧了紧,他这后院实在是太乌烟瘴气了,先前这么多孩子,都死于各种意外,如今,就借着这个机会,好好整顿整顿。
“来人,给本王好好查清楚,本王倒要看看,究竟是谁,一直在兴风作浪。”
外头的林侧妃见状,身子都软了,站在外头不知道什么情况,可是她抓着出来的大夫一问才知道,锦心这是有孕了,饭菜下毒的事,王爷要彻查,还有那些嗖食,他也要查个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