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善名远扬,气得旁人靠边站
  • 看我善名远扬,气得旁人靠边站
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灿蓝
  • 更新:2024-01-27 03:33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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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看我善名远扬,气得旁人靠边站》,现已完本,主角是萧文愈萧云灼,由作者“灿蓝”书写完成,文章简述:她自幼被弃,生母生她的时候差点丧命,对她实在难亲近得起来。而且她出生之后,爷爷犯事儿,家中爵位也没了,让生母觉得她实在晦气!......她四岁离家,十多年后回京城,族人视她为当眼中钉,肉中刺。生母嫌她粗鄙、大字不识? 她转眼入了京城名师圈,谈词说赋、解天下运势。别人笑她这些年穷困潦倒十分可怜?她转手掏出金银珠宝亮瞎他眼......不是都嫌她晦气吗?那就别来沾边!...

《看我善名远扬,气得旁人靠边站》精彩片段


“侯爷刚才说我的坏话,我都听见了,我这个人不喜欢逆来顺受的,所以若你也想要求个卦,那劳烦你多付些银子,对了……刚才那位乃是您的姑母,不知可否劳烦您上门帮忙要个算命钱?欠我的债,我怕她那副老骨头承受不起。”

孟侯爷嘴角苦涩。

拉不下老脸来对着个小丫头赔不是……

“我听人家说,这命是越算越薄,所以……爹,您应该用不着吧?还是,先救弟弟要紧……姑奶奶那边的债,您派个人去说一下就行了……”孟咏思眼神闪烁,看了父亲一眼。

“你说得对,不算也好。”萧云灼对孟咏思的说法表示赞同。

命不是越算越薄,而是一旦算得太清楚,畏手畏脚,便活着没劲。

“萧姑娘,不知……如何才能救犬子?”孟侯爷老实多了。

“法子当然是有的,只是既然孟侯爷刚才要将我赶出去,那我又怎么好意思继续久留啊?”萧云灼立即拿乔,谁还没有点脾气了。

说她的坏话,这当然可以,但也得承担责任,道个歉,总会的吧?

孟侯爷看着这鬼精的小丫头,明明丢脸的是自己,可内心竟然忍不住更同情萧镇关了。

萧镇关那人,可比他更要面子,整日冷着一张脸,以后肯定要常受亲生女儿的气吧!

“刚才都是孟某待客不周,还请萧姑娘千万见谅,对不住了。”孟侯爷往儿子的方向看了一眼,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颅。

嫡子如今才六岁,小小的个头还没长大,看得人心疼。

若有机会让儿子活,他这做父亲的,确实不能坐视不管。

“侯爷客气了。”萧云灼很好哄。

当即,抬手掐算了一番。

“还请侯爷准备一番,今日子时,与夫人一同前往小公子之前被关之处,为小公子招魂。”萧云灼立马做起正事儿来。

“好。”孟侯爷点头应了,只是出个人而已,这事儿不难。

“我还要再观一观家中方位,另外要一些东西,还请侯爷备齐。”萧云灼又道。

孟侯爷也没有拒绝。

孟咏思松了口气,看向萧云灼的眼神充满了钦佩。

她本以为,劝说父亲会很难,可没想到萧云灼几句话,便让父亲这般配合了,虽然代价是将姑奶奶吓跑了,但……也是那老家伙活该。

孟侯爷点头之后,萧云灼便行动起来,要选一处与孟小公子的八字相契合的位置,让其待在其中,这样安魂的过程才能更顺利。

她四处逛了一圈,最终定了下来,是一座空院,离主院也并不远。

到了晚上,孟氏夫妻也都准备好了。

夫妻二人乘坐马车,带着萧云灼前往小公子之前被关之处,而那女鬼依旧是在萧云灼不远处飘着。

她暂时没有多管。

孟小公子被拐之后,被人藏在一破旧民宅的地窖之中,民宅四周房舍所住的人家,多也是些三教九流之辈,因鱼龙混杂,所以官府查找的时候,格外费力。

恰好三皇子是个爱玩的,时常换一身寻常便衣四处溜达,这才能巧合遇上,要不然,那小公子现在就算没被卖,应该也被吓死了。

此时,这民舍之中,已经空空荡荡。

只是门前还有人贩子留下的血迹,暗沉发黑,还没被冲刷干净。

那点颜色,在灯笼的照耀下,显得更是阴森诡异,看得孟夫人心惊肉跳。

萧云灼让孟家给她准备了个斜挎着的大布包,里头塞了各种各样的东西,此时从里头掏出了一个大油纸包,将里头提前准备好的草木灰拿出来撒了出去,遮盖住那些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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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小公子胆子本就小,门口有人贩子的鲜血挡路,更不敢走,遮盖住这些,以免生魂见了乱窜。

紧接着,萧云灼又拿出了小碗、刀子和两个招魂铃。

让夫妻二人各持一个,然后将刀递了过去:“劳烦二位放点血出来,我好画个符。”

孟氏夫妻此时已经是被赶鸭子上架,萧云灼的要求,他们不应也得应了。

月光下,那刀刃闪着寒光,还没动手,便已经让人感觉到有些肉疼,孟侯爷咬了咬牙,按照要求放了血。

萧云灼将准备好的朱砂等物与鲜血混在一起,迅速又连贯地画好了几张符。

“符纸贴身带着,待我开口,你们二人便摇着铃铛往回走,每三步,便要叫一声小公子的名字,寻常速度便可。”萧云灼道。

“此处离府中甚远,这么走回去……岂不是要走到天亮?”孟侯爷惊了惊。

“对。”萧云灼点头。

孟侯爷有点犹豫,天微有亮时,城门便会大开,四处百姓也会多出不少……

万一让人瞧见了他们夫妻,那此事必然会成为京城一道谈资。

他迟疑着没动,而旁边的孟母被女儿提醒过,知道一定要听萧云灼的话,所以连忙便应道:“便是让我跪着回去,我也愿意!老爷若是为难,不如让人找个帷帽来戴上……”

只是孟母心里,也是心凉得很。

亲生儿子,比不过面子吗?!

若不是女儿说过,不可因为儿子的事情与丈夫吵架,她此时真的忍不住心中那隐藏的哀怨和怒火……

妻子难得为他着想,孟侯爷叹了一声:“也好,那就戴着帷帽行事吧!”

若是他不做,万一儿子过世,妻子女儿必然恨透了他。

孟母松了口气。

萧云灼进了这民宅地窖,四周一片漆黑,随着她手中灯笼出现,才聚拢出微弱的光亮,萧云灼将引魂咒甩了出去,咒火在半空中点燃,很快化为灰烬,那散出的烟雾飘向了一处。

萧云灼嘴中念着咒语,不到一会儿,墙角便浮现出了孟小公子的生魂。

虚弱地像个随时能灭掉的小火苗,整个身子都蜷缩在那里。

“请侯爷和夫人原路返回。”萧云灼对外轻道。

下一刻,夫妻俩开口叫了“孟平靖”的大名。

先连叫三声,生魂有了些反应,但生魂离体,虚弱至极,并不似活人那般调皮聪慧,只恍惚地跟随着记忆中的声音和血缘上的指引慢慢起身,踏出门外。

父母俩前头走了,小小的生魂后面跟着。

萧云灼则坐在马车上在后头盯守,走到一半的时候,孟侯爷已经戴上了帷帽。

而此时,女鬼还飘在萧云灼身边。

但随着孟小公子的生魂距离身体越来越近,那女鬼也终于反应了过来,顿时狂躁了几分,冲着生魂的方向便冲过去,想要制止这一切。

萧云灼痛快地掏出束魂咒甩出,将这女鬼禁锢在自己身边,不能乱飘。

“你想抢别人的孩子?”萧云灼不悦地看着她,“你非新娘,却一袭红衣而亡,是有冤屈吧?你的愤恨和冤屈,你可与我说明,但若想从我手里抢活人,那就要吃点苦头了。”

女鬼还想飞出去,但发现自己动不得了。

气得哼哧直叫唤。

女鬼面目发青,双目血红,厉声的尖叫听得人耳朵都要聋了,那股子的怨气化出阴风怒雨,从天而落。

外头孟氏夫妻觉得骨头都要被冻碎了。

好在,离家已经不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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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萧云灼,竟一眼就瞧出来了!

“那一阵子,父亲不在京中,我母亲怀相不好,故而家中琐事便由赵姨娘安排……”

“我记得那天傍晚,家中不知哪里来了只野猫,叫得厉害,赵姨娘带着人满院子的追打,最后将野猫打死在我母亲院中,我也是后面听下人说,那野猫腹中还有没生出来的幼猫,这一惨状被我母亲看到了,受了惊吓,当夜生了弟弟……”

“除了这件事,倒也没别的了,赵姨娘虽然猖狂,可我母亲身边人都是外祖家安排的,所以她生产还算顺利。”孟咏思仔细思考着说道。

“世间生灵,但凡有灵智的,都能生怨,所以一般人家,在家有喜事时,多不愿杀生,怕冲撞不吉,你弟弟本就是阴八字,一出生便沾染了怨气,所以要比一般孩子更容易受到惊吓,也就是俗话说的丢魂。”萧云灼解释道。

“对!我弟弟受不得一点吓!”孟咏思连忙道。

在这一刻,她觉得遇对人了。

这萧云灼,什么都能看得出来,那一定也能治她弟弟的!

“想要治好他不难,但最好还是需要他生身父母相助才行。”萧云灼又道。

当然,也不是一定要亲生父母去将魂儿找回来,但这个法子最简单直接,否则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就要更多一些。

既然其父母都好好活着呢,岂能舍近求远?

“我娘肯定愿意的!但是我爹他……”孟咏思纠结极了,“我若是告诉他,他定是要生气……”

“孟姑娘,我虽未见过孟侯爷,但看你的态度和面相,多少也能推断出一二。你与你父亲的感情应当是有的,只是这些年慢慢淡了,对吧?”萧云灼问。

“没错,从前是挺好的……但弟弟出生后,他依旧偏爱庶兄和赵姨娘……”孟咏思开口便道。

“若你没有彻底对你的父亲死心,甚至想要你弟弟得到父亲的关怀,那这事儿,就非得你父亲亲自来做不可。”

孟咏思不懂。

父亲压根不关心弟弟,若不愿意,她也无法强行逼着他……

“你弟弟出生时、孟侯爷不在;他生病时,孟侯爷也不关怀,所以这份父子之情,只会越来越远,倒不是说你与夫人做得不好,而是说,这世上没有莫名的感情,你要先让他付出,他才会生出牵挂和痛苦。”萧云灼又道。

若不求这份父子亲情,自然可以坦然地装作孟侯爷不存在。

这样的话,心里会更舒服更开阔。

可显然,孟咏思做不到这一点,甚至也希望她亲爹可以将目光放在她们姐弟身上。

孟咏思沉吟片刻,仔细想了想。

萧云灼说得不无道理,父亲一开始也是关注弟弟的,但母亲看重弟弟太甚,凡事亲力亲为,所以弟弟的事情,根本不需要父亲插手,久而久之,父亲也越发不在意这个儿子了……

“我去求父亲。”孟咏思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
萧云灼掏出一张符纸:“先让你弟弟贴身带着此物,能让他情绪稳定一些。”

孟咏思立马接着,此时已经没有半点怀疑了。

萧云灼给她的是辟邪符,带上之后,那女鬼就无法再接近到孟小公子了,这小孩子本就丢了魂,身边又招了女鬼,精神上当然会承受不住,时不时会出现些幻觉,甚至偶尔还能看到一团可怕的东西在飘,哪怕看得不清晰,也足以吓得小孩子发疯发狂了。

孟咏思已经将符纸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弟弟的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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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萧云灼进来之后,弟弟就平静了许多,此时也没有反抗,看上去呆呆的,但很乖。

让孟咏思鼻头一酸,更下定了决心。

“请萧姑娘暂在隔壁客房歇一会儿……”孟咏思咬咬牙,又坚定道:“我去求父亲,若父亲恼怒,或许会对姑娘说些冒犯的言辞,希望姑娘千万莫要介意!事后,我愿倾尽一切弥补姑娘!”

萧云灼点了点头。

想要赚钱、积德,哪有那么容易的。

偶尔几句闲言碎语,她还是承受得了的,而且……也没说让她乖乖地当应声虫啊。

孟咏思离开之前,让人给她送些饭食来,甚至还挑了几本游记让她看着,生怕她觉得无聊,偷偷跑了。

萧云灼耐心地坐着等。

刚才还想吃了她的女鬼就飘在窗子外,脑袋正对着她,血红的目光也直勾勾地盯着。

萧云灼知道,她很美味。

孟小公子是八字阴,顶多会遇到一些怪事儿,若多读书多练武,随着年纪长大,那阴八字的影响也能越来越小。

而她不同。

她就像是吸收阴气的罐子,那些阴煞怨气,见了她都会忍不住地向她靠近,这些气息对鬼魂来说,就如同水与鱼儿一般。

萧云灼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,用手搓了两下。

这是神隐门门主令,有镇邪化祟的能力,但因为东西丢在万骨坡多年,符咒的力量变小了,已经不是个厉害的法器,已经堪堪只能做个护身符而已。

而她身上,还有自己所画的很多种符咒,都是避免被鬼魂侵扰所用的。

所以这女鬼想吃她?只怕啃不动。

这怨鬼少了些神智,就像是追知道争抢骨头的野狗,看到食物便想冲上去,只本能的惧怕她身上的力量,但又舍不得眼前的好处,便在附近盯着。

萧云灼早已习惯了这种诡异,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。

此时,孟咏思已经到了前厅。

那姑奶奶正一脸不悦地看着孟夫人:“非是我一定要管娘家事,着实是你们这做小辈的不像话!孩子若不是病入膏肓,你们会看都不让我看一眼?我也希望这家里头能有嫡子继承,可着实是靖哥儿身子遭不住这么大的福气!你就该早早听我的劝,若是思丫头出生的时候,顺道将平彰养在跟前,还用担心他以后不孝顺你?”

孟夫人哀伤地抽泣了两下。

孟父看了一眼妻子,眉头紧皱,也没说话。

孟咏思抬头冲了进去,二话不说便跪在了父亲面前!

从前,她也总顾着规矩,生怕自己的礼数比不过庶女,但这一刻,她却顾不得这么多了!

“父亲,救救我娘,救救弟弟吧!”孟咏思眼泪瞬间落了下来,“女儿知道弟弟身子骨不好,可他现在还活着呢!若是这时候将大哥记到母亲名下,这不就等于告诉弟弟,您抛弃他了吗?!”

“我听母亲说,弟弟没出生之前,您也心心念念想要个像您一样顶天立地的嫡子,虽然弟弟身子骨不好,比不得父亲,可也是您的血肉啊……”

孟咏思一边说,一边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。

孟侯爷从未见过长女这副模样,也吓了一跳。

这是自己唯一的嫡女,虽与她不亲厚,可一直以来也是端庄懂事,这回要不是被吓坏了,也不能慌成这样……

“姑母的话侄儿记住了,只是靖儿正病着,不好谈论这些。”孟侯爷也想到了嫡子那可怜的模样,对着姑奶奶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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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到这里,孟侯爷总算明白为何女儿一改常态特地将他请过来了。

竟是被那萧家姑娘诓骗到这般地步!

“你关心弟弟失了分寸情有可原,但不能执迷不悟!这次的事情就算了,但不许再提,那个什么萧姑娘……立即赶出门去,从今以后,再也不可往来!”孟侯爷气道。

萧家千金?不过是与萧家有些血缘关系罢了!

小姑娘多年来一直长在外头,规矩礼仪一概没学过,做事莽撞胡闹,一股子江湖气性,这样的人,接触久了,岂不是带坏了她女儿!

“孟侯爷。”萧云灼还没进门时,就听到了对方的怒言。

孟侯爷闻声转头一看,也愣了一下,这小丫头眼神倒是不张扬,瞧着挺乖巧的。

只是,竟如此哄骗她女儿,简直不能原谅!

“你就是萧家姑娘?想必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,那本侯就不送了!”孟侯爷冷哼了一声,开口说道。

旁边那位孟家姑奶奶更是嗤笑了一声。

老脸上的褶子都灿烂了许多:“我说思丫头,从前你爹总说你聪明懂事,可没想到啊,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?万一让外人害死你弟弟,你这良心怎么过得去?”

孟咏思咬牙切齿。

赵姨娘便是这姑奶奶养大的庶女!

因为姑奶奶没有亲生女儿,所以年轻时将赵姨娘养在身边,又总带着赵姨娘来侯府常住,时间久了,赵姨娘便成了父亲的妾室!

所以姑奶奶才会如此偏向赵姨娘!巴不得她弟弟早点死!

“口乃人的司命所在,这位老夫人,我观你口角有青黑煞气浮现,此乃大不吉之相,最近必将有大病缠身,病急难愈,即便是神医降临,也绝无起死回生之术,我劝你还是速速回家,安排后事吧!”萧云灼一见孟家这姑奶奶,便实话实说了。

人都要死了,命也难改,有些天机泄就泄了。

当然,若是能收些银钱就更好了……

可惜,这老夫人看上去怒得厉害……想要相面钱,应该不容易……

孟家姑奶奶一听,顿时气得冲过来,抬手就要殴打萧云灼,孟咏思连忙挡在她跟前:“姑奶奶……萧姑娘绝对不会乱说的……”

“你这个晚辈竟敢诅咒我!谁教你的规矩!”对方盯着孟咏思怒道。

萧云灼躲在孟咏思身后,完全没有要挺身而出的想法,反而那张嘴依旧没停:“你身边的心腹,在一个月之内最少也病死两个了,这都是因为你们作孽太多的缘故,人都有一死,可死状如何各有不同,依我来看,你和你身边的人,死状都不会太好看,必是受尽病痛折磨才能咽气……”

“老夫人!”这话一出,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惊了一声。

这一喊,将姑奶奶和孟侯爷都吓了一跳。

那老嬷嬷害怕地看着姑奶奶:“老夫人……她……她说对了……怎么办?”

老夫人性子狠,不仅多管娘家事,就是婆家那边,也没少操心。

虽不曾亲手杀人,但也逼死了不少,比如年轻时府中的妾室……就连这孟家赵姨娘的生母,死得都不光彩,是老夫人推动的。

另外,老夫人已经娶了三个儿媳妇儿了,前两个,一个是被磋磨的郁郁而终,另一个则是产子时保小失救而死……

这个月,有两个跟着老夫人多年的嬷嬷,没了。

都是生了重病,死前剧疼无比,苦熬数月,最终在这个月咽气的。

孟家姑奶奶心里也有些慌了,脸色狰狞又有些忐忑,直勾勾地盯着萧云灼,恨不得将她吃了,好像那两个嬷嬷的死是萧云灼害的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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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盯着我也改变不了事实。”萧云灼对眼前这老妇人没有半点好感。

这人一辈子,没存过几分好心。

“对了,你要是给我点银子,我还可以顺便帮你算一算,你家儿子的下场,毕竟……母恶子助,他也要沾点因果的……”萧云灼厚着脸皮又道。

孟侯爷都惊了。

刚才他还觉得这小丫头生得挺无害乖巧,可现在看来,这简直是……无法无天啊!

萧将军得此女儿,这一辈子,是别想安生了!

孟咏思此刻将萧云灼当成唯一的希望,听到她说的这些,不仅没惊,反而还跳起来,连忙看向亲生父亲——

“爹!你看萧姑娘说的都没错!王嬷嬷眼神都变了,证明家里头肯定是出了事儿,还有,她家之前还苛待表婶婶们呢……不就是作孽吗!这都是第三任了!”这一刻,孟咏思忘记了规矩。

她只知道,萧云灼能救弟弟。

“……”孟侯爷只觉一言难尽。

自家长辈,多少还是了解几分的。

姑母苛待儿媳绝对是事实,但这一个月家里有没有死人,他不清楚,但……他记得从前这位姑母进门,身边常带着的嬷嬷不是眼前这位……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”孟姑奶奶老脸垮了下来,那双手都有些颤抖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在这个小丫头说出那些之后,她脑中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从前过往做过的事情。

心,慌乱极了。

不可能的,她身子骨一向康健,怎么会生病呢?绝对不会的!

萧云灼亲眼瞧着,这老太太乱了心智,心智乱、气相乱……

啧,坏事儿又多一件。

“你今儿还有血光之灾,我劝你少开口,想开些,要不然人会越来越倒霉的。”萧云灼一点都不收敛。

“你这个满嘴狂言、晦气的死丫头,我管你是谁家的姑娘,看我不让人撕烂你的嘴!”说完,姑奶奶一声令下,让旁边的嬷嬷上去动手。

孟咏思惊了又惊,立马挡着。

可那王嬷嬷心里也是乱糟糟的,生怕自己也会不得好死,故而上前的时候,竟左脚绊了右脚,整个人扑摔了出去。

萧云灼拽着孟咏思立马避开。

王嬷嬷直接扑翻了茶碟,巨大的力量将茶杯震了起来,手忙脚乱的王嬷嬷害怕被茶杯砸到,又挡了挡,这么一挡,茶杯直接换了个方向,冲着身后的姑奶奶砸了过去。

这位老夫人身子骨不够麻利,来不及躲避。

眼瞅着茶杯直接狠狠甩在了她的鼻梁骨上。

茶杯落,鼻血出。

孟咏思瞪大了双眼,激动地拽着萧云灼的胳膊:“出血了!出血了!”

“……”孟侯爷咽了口唾沫,连忙瞪了女儿一眼,就算他也不喜欢这个姑母,可毕竟是长辈,长辈受伤,小辈怎么可以如此兴高采烈,简直不像样。

但心里,也有些虚了。

“姑母,您没事吧?”孟侯爷真的有些拿捏不准了。

这萧家小丫头,怎么如此邪乎?才说了血光之灾,下一刻竟然就应验了!?

姑奶奶吓得厉害,哪里还能待得下去?

眼神惶恐地推开了孟侯爷,脚步踉跄,连王嬷嬷都不顾了,如同见了鬼一般,直接冲了出去,拔腿就跑……

过了一会儿,那个嬷嬷也连滚带爬地出去了。

“孟侯爷,您要算一算吗?”萧云灼慢条斯理,浑身云淡风轻的气质显得整个人如若仙人一般。

“……”孟侯爷怔了一下,眼神已经没了之前的坚定。

都是巧合吗?

他发觉自己的内心已经无法再这样认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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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又一想,萧家是有官身的,以长辈自居空有攀附之嫌,便改了口。

胡家管事一句“萧姑娘”也让她稍微有些不适应,那日她虽自报家门,但这么多年来,这稀罕的称呼还是头一次听。

管事上前来,又掏出十两银子,另付。

云灼将银锭子收了。

但胡升付的跑腿费可不少,他临死前弄到的那批货质量不错,其中镶嵌着宝石的金镯子便有十来对,一对约莫能卖三五百两,银镶宝的梳子、簪子、步摇甚至是金锁也有不少,再加上那些小珍珠串以及还没有经过打磨的各色宝石……

算下来,可不比她送给胡家的那些银票要少。

当然,已经花了一多半,如今剩的,价值约有两万多两。

这笔财富着实是很多,只是……用钱的地方也不少。

比如路上花的那些,一大部分是以胡升的名义,捐给那些县令、里长们,修桥铺路做善事去了。

她遇到过的鬼魂里头,如胡升这般富贵的客人也不是没有,但她渡魂之时,难免也会遇到一些穷的不得了的家伙,那些人不仅给不起酬劳,甚至还得让她往里贴!

她也知道,做交易,难免有赔本的时候。

她能做的,就是要从牙缝里挤出一些、存起来,等到她身体阴气尽除,不用担心短命之时,便去找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养老!

此时,胡家送来的东西多,她仔细想了想,她打算还个礼。

没一会儿,萧云灼去库房的行囊里头,将自己积攒的符咒拿了出来。

“这些,代我送给你家主人。”萧云灼挑出了几张来。

这里头有招财、助运,解灾化煞、镇宅安家、护身平安等十来种符咒,都是些温和无伤害的好东西,若时常佩戴在身边,必有好处。

管事连忙接下,道谢一番,这才离去。

“大小姐,这么多的衣裳和布料,够用十来年了!”人走了,冬迟这才高兴地说道。

萧云灼有些惆怅。

东西是多,可毕竟是别人所赠,又是些稀罕的布料,都不好当掉换成银钱的!这么一堆,穿也穿不完,只能放在那儿……

“先拿出几匹搬去祖母那边,剩下搬进去放好。”萧云灼想了想,回了京城后,难免也会多一些人际往来,赠与身边亲友也是不错的。

“那……夫人和表小姐那边呢……”冬迟犹豫的提醒了一下。

“母亲和表妹哪里瞧得上我的东西?不必多此一举了。”萧云灼直截了当道。

冬迟有些担心,夫人毕竟是长辈,她怕大小姐表现得过于直接,将来传出不服管教的名声,那就不好找婆家了。

“大小姐,您……要不要讨好夫人呀?在这院子里头您是受不了多少委屈,可将来呢?婚姻大事、父母之命,若因夫人不喜,而毁了您一辈子怎么办?”冬迟声音有些粗,又有些低,故意压得柔和一些,生怕吓到眼前可怜的大小姐。

萧云灼闻言,也愣了一下。

她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。

当年,她从万骨坡的棺材里钻出来,面对的是寂静的荒岭、满地的残叶还有数不清的阴气,她跌跌撞撞,不知走了多久,却总也走不出去,险些困死在里头。

后来她看到了一个鬼魂,便是她的师父。

师父乃是神隐门门主,在前朝末年、战乱时期,下山入世救人,但最终死在了外头,尸骨沦落到了万骨坡,因生前修行的缘故,所以鬼魂虽没去投胎,但也没有散去,甚至吸收了阴气成了万骨坡中十分厉害的大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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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师父引导她找到了神隐门门主令牌,帮她挡下了那些阴魂的蚕食,甚至护了她一路,让她找到神隐门旧址。

神隐门门徒也因战乱散尽,那地儿只剩下几户人家,做守山人。

她拿着令牌出现,守山人便认她为主,照料她数年。

而她也跟着学了师父的灵魂一身本领,等她有自保之力,不用操心之后,师父才放手,由她送入轮回。

这些年她满脑子都是学习、保命,从来就没想过成婚之事!

冬迟这一句话,她才反应过来,在姜氏眼里,她如一个物件差不多,如今不喜,将来便可随意打发了!

哪怕她有本事离开萧家,但这种身份上的居高临下,让她觉得有些厌恶。

而且,她可不想走。

她要在这里供奉老祖宗的香火,要受亲祖宗的牌位庇佑!

若想做个不被随便打发出去的可怜小家伙,要么靠宠爱,要么便要有自己的话语权,师父说过,实力决定了一切,像她这种被至亲所弃之人更是如此,所以前者不过镜花水月,后者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,活得更长久。

“按我说的做便可,往后我这院子里的东西,即便是一草一木,只要我没点头,便不许我那母亲和表妹沾染半点。”云灼很快便平静了下来。

姻缘乃是天定,若命中该有,应缘便是。

但强迫来的……那就是逆天而行,是造孽,没好报的。

“奴婢明白了。”冬迟连忙点头,只希望等老爷回家,能对大小姐好些,否则只凭着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和年纪轻轻的大少爷,怎么帮得了的大小姐啊!

冬迟一边胡思乱想,一边将东西入库。

院子里剩下的几个丫鬟更忙了,而云灼则着手制作梅花香膏。

外头不远处,姜妧才从那一大堆礼物中缓过神来,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收拾东西,而她自己立马去了姜氏身边。

见了姜氏,她欲言又止。

姜氏一眼便瞧出不对来:“怎么了?”

“姑母,我刚才……瞧见布坊送来的东西……好几车,里头还有好几匹银月绫、流云锦,这些布匹可不便宜,表姐收了这些东西,会不会影响她的声誉?”姜妧小心翼翼的说道。

姜氏怔了一下:“竟不是寻常布料?”

“不是……只其中一件上等的白狐裘,就已经价值数千两了……”姜妧声音低了几分。

姜氏闻言也是一惊:“莫不是……这死丫头借着你姑父的名义,在外头收贿赂!?”

“不对、不对……”姜氏连忙又摇头,“你姑父是武将,管不着那外头商户的事儿,就算真要送礼,也轮不着咱们家……刚才那家管事说是传信大恩?虽礼有点大,但这高升布坊颇为富贵,给的多些,倒也能理解……”

“如果只是因为恩情,那我就放心了……”姜妧吐了口气,“定是我多心了……对了姑母,您和表姐这么多年没见了,若一会儿她让人送东西来,您可别和她一般见识了……”

“你这丫头,是想要那件狐裘吧?”姜氏拍了她的手一下。

自己养大的孩子,多少也能猜到她几分想法。

阿妧最是喜欢美物,这一点她也是知道的,所以并不生气。

“不,那狐裘太贵重了,最能衬出姑母您的明艳大气,而我在姑母面前不过是小家碧玉而已,表姐随意赠我些布料,我都喜不自胜了!”姜妧娇俏地说道。

她当然也想要狐裘,但也知道,什么东西该要、什么不该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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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灼蹲在角落,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粗布棉衣,冻得微红的小脸上,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神,一直盯着那游僧。

这僧人,佛学讲得挺能唬人。

而她的旁边,还蹲着个游魂。

“大师,您都回家了,怎么还穿得这么寒碜?不瞒您说,我爹是个势利眼,等会儿您帮我送东西的时候,只怕进不了门啊?”游魂凑着脑袋云灼说道。

这游魂便是昨日被云灼扔在萧家门外的那一个。

他一路从关西跟过来,那张鬼脸都比以前憔悴了点,但面对云灼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,却小心翼翼得很,脑袋低得厉害,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,将他灭了。

“放心,你的事儿我忘不了,若是今日见不到人,以后也有的是机会,收了你的银钱,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云灼小声嘀咕着。

“我可不是怀疑您……”游魂连忙说道,“就是不理解,这道经佛经您都懂,哪用得着听这个假和尚传佛啊,我跟在您身边这么久,多少也有些灵性了,一看这和尚,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……”

这假和尚生得真是慈眉善目,瞧着就像是得道高人一般。

但作为一个游魂野鬼,他比活着的时候多了些能耐,那便是如何判断高人的真假。

这个云灼小师父身上的气质极为干净,任何阴魂小鬼接近之后,灵魂能得平静安宁,更不敢纠缠造次,这必然就是做过不少善事的高人,有大功德的!

但那假和尚就不同了,他嘴里虽然念着佛经,但身上并无佛性,靠近这人之后,他都觉得自己这空荡荡的魂儿都忍不住暴躁了一些,显然是受了假和尚身上杀气影响。

云灼也知道这和尚是个假的。

那沾了晦气的佛前灯落在她手里必得化解,但她这人一向“热心”,当然要来瞧瞧阴煞的源头。

“你安静点,吵的我都不能安心听经了。”云灼冲着游魂说了一声,然后继续蹲坐在那里等着。

游魂不大懂。

假和尚的经,有什么好听的?

但云灼的话,他又不敢不听,立即便封上了自己的嘴巴,往后头飘了飘。

没过一会儿,听经的众人都懂事地交起了香油钱,旁边小童子过来一一收取之后,还给每个人发了一根竹简,上头写了数字牌号。

小童走到了云灼面前。

那善款箱大得厉害,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童才搬得动。

“我没钱。”云灼认真地说道,然后从角落扯出了一块布,整整齐齐地铺在了地上,“而且……真巧,我也是来算卦的,一日三卦,这是我来京城之后头一次出摊,便宜得很,要不要试试?”

“……”两个小童愣了一下,然后连忙回头看着那老和尚。

云灼身后的游魂也阴嗖嗖的笑了一声。

她没钱?骗人的。

他在关西边境之地遇到这云灼小师父,对方捡了他的尸骨、替他安葬,并答应他,将他好不容易积攒的财富带回京城送到他老父手中。

山高水长,安葬费和跑腿钱可没少给。

她拿着他尸骨旁的印章,取走了他积攒多年的财富,除了银票之外,其他的金银珠宝她都收了!

当然,在被萧家人接到之前,云灼小师父已经嚯嚯了不少财宝,昨日搬去萧家的那行囊里头剩下的,也只有一半不到……

想想他都觉得魂儿疼!

此时,云灼开口之后,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。

“阿弥陀佛。”

空蝉大师一脸慈悲:“小施主,贫僧今日在此讲佛,还请施主莫要叨扰,若想与贫僧交流佛法,还请稍等片刻,待众人散去之后,你我再行切磋。”

“这清水园只要交了入门费,便人人可进,大师可在这里讲佛,那我也可以在这里摆摊,并不冲突吧?”云灼毫不客气,然后道:“听闻大师也是一日三卦,但这三卦却不是人人都能得的,要先交不低于五十两的香油钱,再按号抽取,有缘者方能为其算命解惑,今日这里守了不下百人,多都不能如愿中选,那这落选之人,若肯让我来试试,或许另有惊喜呢?”

这假和尚送出的琉璃灯,显要了她祖母性命,她怎能不来会一会?

且,收拾坑蒙拐骗还身沾杀孽的恶人,也是一件了不起的功德,那可不能放过。

空蝉大师面色微有些不好,但在众人注目之下,也装出了宽宏大量的态度来:“你小小年纪要出来养活自己,也是不容易,世人皆苦,贫僧也不愿为难你,那你自便吧。”

“大师真会算命?”云灼讶然一声,“竟一眼瞧出我不容易,您莫非真有一双神目不成?”

空蝉大师叹了口气:“贫僧观你是个自小命苦、无人依靠的可怜人,便给你指一条明路,你乃孤寡刑克之相,是前世留下的祸果……若想得个平安,当修身养性,不如去京外庵堂处,落发修行,以求来生。”

游魂嘴角抽了抽。

这假和尚还是个记仇的,就因为云灼小师父碍了事他的事儿,便要让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落发当尼姑去?

好黑心啊!

云灼也不恼,甚至还吃惊道:“您是说,我上辈子没干好事儿,所以这辈子活该无父无母无兄无弟、贫贱穷苦?”

“阿弥陀佛,的确如此。”假和尚慈悲又道。

一个小姑娘,穿着陈旧的棉衣,无长辈在旁,行事随意张狂,必然是无家人管教,孤苦伶仃。

她有几分小聪明,想在这里趁机赚点银钱,摆摊是假,而是想要装出些可怜样,求旁边这些富贵人施舍一二才是真。

倒是比外头的乞丐聪明些,知道先付出入园子的费用,舍小赚大。

“啧。”云灼咂舌,随后笑了一声,“你刚刚算了我,也该我算算你了。”

“你……是个假和尚。”云灼直接开口,目光落在他脑袋上,“头上的戒疤不满两年。”

“胡说。”空蝉老和尚惊了惊,但面上不动声色,“原来还是个执迷不悟的疯子,将人赶出去吧!”

空蝉大师说完,露出几分被羞辱的神情。

其他人瞧见了,立马也都生气起来,瞧着云灼的眼神,也少了同情,多了十分的厌恶。

“真是个没教养的丫头,空蝉大师乃是高僧,岂能容你肆意抹黑的?快快滚出去,这里没人会找你算命、给你银钱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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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空蝉大师千万莫要生气,这野丫头不懂事儿胡言乱语罢了。”

“这些日子我们听您讲佛,受益匪浅,昨夜我还于梦中见到佛祖,受佛祖点化呢!一早天刚亮便赶了过来,今日必然能被抽中,还请您快快开始吧……”

“是啊是啊,不与这小丫头一般见识,您的本事,我们都知道!”

“……”

空蝉大师听着众人着急的样子,心里也满意了几分。

来京之后,他可费了不少劲儿才积攒出如今的名声,只要再过些日子,他的身价更高些,便可以不用再为人讲佛算命,只要安心找个寺庙待着,以后便赚些做法念经开光的钱,便够用了。

被刚刚这丫头一闹,险些乱了他的计划。

他在人群中看了看,目光定在自己今日要算命的三人脸上,仔细盯了盯他们手中的竹简,确保等会儿抽取的时候,对得上。

“空蝉大师,莫急啊?”空蝉大师正要开口,云灼声音再次响起。

清澈的音色如溪流击石一般,让人感觉到悦耳安宁,忍不住便被吸引而去。

“大师命宫光明,乃精通学问之相,想必您六七岁时便读了书,然而你印堂有伤,眉乱不吉,应是家中贫寒坎坷……你鼻曲却挺,财星起伏,我粗浅一算,你在三十岁时发过一笔横财,另外,你无兄弟姊妹,无至交好友,观星侵天,可因妻得禄,可偏你夫妻宫凹陷,暗生斜纹……大师,你那笔横财来路不正,是靠着自己的命中正缘换来的啊?”

“住口!阿弥陀佛,贫僧与你有何仇怨?你竟空口白牙污蔑贫僧……”空蝉大师心中大乱。

他幼时读书,颇有天分,偏偏家里贫苦,让他无法读书改命!

从小受人欺凌,落魄到了三十岁,被媒人介绍,与一从良的花魁拜了天地,他当时也没想到,那女人手里握着不少银钱。

他将银钱哄到了自己手中,拿着银钱外出做生意……

“大师的家乡应该在关中甘州一带,后远行,但路途不顺,你也曾做过生意,可命无贵人,财帛不入,可对?”

空蝉大师袖下的手忍不住都抖了几分。

这小丫头说的,竟分毫不差。

“将人赶出去!”空蝉大师恼怒道。

“我还没说完呢?”云灼一脸淡定,“大师刚才替我测算时,被我三两句言语引导,便认同我是个无父无母之人,只可惜,你说的是一点也不对,我父母健在,兄弟安康、出身富庶,你无一言正确。你自称是自幼入佛的高僧,这能力与面相显然与对外所言的形象不同,莫非……你的僧碟是假的?”

这时,几个童子已经要伸手拽云灼了。

只是还没碰到她,外头便已经来了一队人马。

是官府的人。

空蝉大师脸色巨变,容色慌张。

云灼却从容不迫道:“我怕我说的话没人信,所以来之前,我去报了案,你的故乡虽远,但想去找个认识空蝉大师的人来辨认,应该也不是很难。”

户部籍档里头,有关于空蝉大师体貌胎记的详细记录,只要将这个和尚拉过去校验一番,必有疑点暴露。

只要有疑点,那剩下要做的事情,就是撬开他的嘴。

刑部嘛,最擅长干这个了。

假和尚一看到官府的人立马便惊了。

当年他做生意失败、身上还受了重伤,简直是落魄至极,最终被一个破庙里的和尚收留,那和尚便是空蝉,对方对他不错,他在那庙宇里头养了一年。

身体恢复之后,他那娘子竟然也寻了过来,发现他嚯嚯了所有银子,十分生气,和他大吵了一架。

他也是怒极,抄起烛台将人砸死了。

这一幕,被空蝉大师看到了。

幸而,那是个破庙,里头只有空蝉大师守着,为了活命,他也是没法子,将和尚也都杀了,两具尸体埋在了一处……

天都助他,没几日,天降大雨、庙宇失修,漏水严重再不能住人,他便冒充着空蝉大师,自此游历四方,也无人怀疑……

那地儿离京城也不近,且也已经过了两年,这两年他蓄了胡子,故意装扮,与空蝉能有三四分像,那空蝉大师本就常年守着寺庙没几个相熟的人,那几个认识大师的,也不可能来京城,故而他才会如此张扬敛财。

没想到,竟被一个小丫头识破了!

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!

“衙门的人都来了?这是弄错了吧!大师怎么能是假的呢?”

“我看肯定是这小丫头乱报案……”在场的这些人,有很多已经在假和尚身上花了不少银钱,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被骗,连忙又道:“官爷!大师怎么可能是冒充的?他讲佛讲得可好了,我这些日子都跟着宽心许多,他是真活佛啊!”

官爷被扯了一下,脸色僵硬道:“大人已经调了户部籍档,卷上内容与这位大师有些出入,故而带回去细查。”

旁边那小丫头一早就去报案了。

一张嘴就说京城来了个假和尚骗钱,还说这假和尚杀过人、性质恶劣。

大人当然没信,可这丫头直接搬名头出来。

前仁安公、萧家的千金!

虽然萧家早就被夺爵了,但萧家如今的家主萧镇关好歹也是四品大将,底蕴仍存,多少也要给几分薄面,不过是查个和尚而已,大人便稍稍费了点心思。

却没想到,这一翻档籍,竟还真有不妥。

这不,就得来拿人了。

云灼站在一旁,如寻常看客一般,没有半点咄咄逼人,平静的看着官府的人上前。

假和尚本就心虚,这会儿一看来人,吓得腿脚都动弹不得,任由着别人将他拖了出去。

其他人乱了。

各个迷茫。

这些求佛之人,有男有女,年纪都偏大些,家中子弟即便没有官职,那也是京中富户,一看“大师”被抓,反应之后,更气愤不已,有的原地暴怒,有的立即回家,准备让家中孩子们打探情况去。

云灼跑得快。

算命赚钱是个好活,可也得看时机。

这些人损失了很多银钱,假和尚一走,只怕要将怒火发在她身上,她这细皮嫩肉的,被轻轻扯一下,没准也能得一身伤!

她怕死,也怕疼,不能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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