笃!
笃笃笃!
就在柳文岳想要努力将二人掰回正常世界观的时候,突然听到马车外面传来连续几声急促、大力敲击车厢的声音。
好奇的拉开竹帘,循声望去。
嗖!
那么老长一支箭,直奔面门而来!
电光火石间,柳文岳一个闪躲侧身,那老长一支箭擦着脖子飞过,直插车厢另一边小窗的竹帘之上,晃晃悠悠……
我尼玛!
钓鱼呢!
刚刚的几只箭全都钉在车厢之上,就是想要引诱大聪明开窗看情况,打算擒贼先擒王呗?
柳文岳一身冷汗!
我李二都没干呢!
差点就被人干了?
土匪?
看一眼山路两侧,郁郁葱葱、枝繁叶茂的林子,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些人的身影!
商队的人反应很快,立刻在掩体躲藏,顺便从车上拿下刀剑,整支商队正在慢慢的往来时的路后退……
“太白兄,避开小窗,一会儿就没事了。”李承乾开口。
“关内道竟然也有响马山贼?而且,在官路打家劫舍!”李纲捧着书,眉头一皱,喃喃道。
山贼、土匪……这是顽疾,几千年里,从没有消失过!
唯一让李纲愕然的是这里有如此大规模的匪类。
要知道,天下共分十道,其中关内道是李唐的基本盘。
无论是律法还是税法之类的,关内道是落实的最用力的!
至于说其余地方……
距离长安越远,统治力越弱,世家豪族和土皇帝没区别!
当地方官,除了看皇帝的脸色,那也得看当地黄老爷的脸色!
这也就是为什么世家豪族成为皇帝心病的原因!
整个社会架构就是皇帝是最大的世家,之后就是五姓七望,下面是七姓十家,再下面不停的套下去,一直套到最底层的大地主、小地主,关键是这些世家豪族互相嫁娶,早就盘根错节,织成一张大网……
哪怕是动一下,都有可能刺激到整张蛛网,从而造成社会剧烈动荡!
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感慨,读书人此生必做的三件事,第一就是金榜题名,第二就是修史书,第三就是娶五姓女!
惊魂未定的柳文岳摸了下凉飕飕的脖子。
运气好,只是擦破了点油皮,微微渗血!
随即,双眸闪烁着怒火,表情逐渐扭曲起来,一言不发的把自己的包袱拿过来……
掏出一块‘砖头’……
拿出火折子。
看着已经从林子里潮涌而出,打算一鼓而下的山贼,吹了吹火折子,将‘砖头’延伸出来的引线点燃,狠狠一抛……
瞬间。
剧烈爆炸!
残肢断臂乱飞!
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土匪中间,出现一个空白地带……
柳文岳一点没停歇!
点燃!
扔出去!
让你射!
轰!
让你装!
轰!
给爷死!
轰!
都得死!
轰!
连续七八次,全都朝着冲击而来的山贼人群中丢去!
霎那间,整个战场仿佛按下暂停键!
“跪地不杀!”柳文岳把存货一股脑都丢完,狠狠出了一口恶气,也差不多算是控制住局面,这才大吼道。
伴随着哀嚎声、残肢断臂,李承乾、李纲不约而同的激动的喊着。
“掌心雷!”
“柳太白,还说你是凡人!”
柳文岳:“!!!”
踏马的!
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!
“这是火药!”柳文岳牙疼。
“跪地不杀!”
“跪地不杀!”
“跪地不杀!”
商队人人手持刀剑,趁机砍杀正蛊惑左右再冲一拨的匪首,参差不齐的声音,学着柳文岳的话,连续不断的喊起来。
很快。
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,各种奇怪武器落地,几乎所有人都跪下了。
有几个想要逃跑的,也都被追上去砍杀。
商队有条不紊的收拾战场、疗伤、掩埋尸体。
死人……
尸体……
刚过来的时候,柳文岳确实接受不了,甚至目睹之后会出现一些不良反应,比如说呕吐、恶心,手脚发软之类的,时间长了,习惯了……
都不说最常见的两个村子抢水,每次都能有十来具尸体。
或者是路边悄无声息冻毙、饿死,无人掩埋的尸体。
单单从隋到唐,天天打仗、天天死人,直接干没了几千万人,哪怕是锄地的时候,不小心还能挖出来几根白骨。
怎么办?
只好重新埋下去,肥肥土地,希望来年的庄稼长势好一点。
因此。
这场抢劫与反抗,应该只能算是小冲突,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……
特别是一想到按图索骥挖到土匪老巢,也能让自己多帮助几个衣衫轻薄的小仙女,柳文岳隐隐还有点激动。
懒得理会喋喋不休的逗比李承乾,柳文岳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。
“柳神仙……”
“柳先生……”
“多谢柳先生救命之恩!”
“柳神仙,要不是您,兄弟们怕是突然之间还有点扛不住!”
下车之后,众人纷纷打招呼,眼神言语中的敬畏,不一而足。
这波没死人,只能说幸亏柳文岳来了个大的。
不过,还是有些人惶惶不安,脸色发白,他们现在的状态是薛定谔的猫!谁让他们是负责探路的呢。
柳文岳也懒得纠正叫法。
只是点点头,便询问,那个射箭的,打算弄死自己这个大聪明的弓箭手在哪儿!
有些时候,有些事情不用分对错。
你干我,我没死。
那就别怪我干死你!
哪怕,他知道这些土匪应该也算是生活所迫,落草为寇!
一个个面带菜色,眼神浑浊、破烂的单衣遮不住长年累月晒黑的、能看到一条条肋骨干瘪身体。
稍微富态点的,应该都是头领,都被砍死了。
“兄弟们正在抓……”有人指了指密林。
柳文岳搓着牙花子。
差点忘了,射手属于远程攻击。
形势不对,溜的肯定快!
“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庙!”柳文岳开口道:“问问老巢在哪儿,尽快端掉,也算是为民除害了。”
……
“这些是什么人?”
询问、调查之后,汇总所有情况的内监,到马车上汇报。
李纲皱眉,询问。
“就是一伙占山为王的匪徒……”内监躬身回答。
“匪徒?这仅仅是匪徒?匪徒能开三石弓?而且,你看看这是什么!”李纲脸色平静,直接把正在竹帘上晃荡的箭簇扯下来,丢给对方。
内监眼神一缩。
制式箭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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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只能一个劲儿的安慰李纲,莫生气……
刀是不可能刀的!
对方说话确实大胆,且不好听。
可是细细琢磨,真有几分道理!
这种大才,当然要想办法把对方从邪路拽回来,为大唐发光发热。
况且,李承乾现在有好多好多的好奇。
比如……
对方吹自己是谪仙人!
还说了好多预言。
如果是真的……
自己,天命所归!
大唐,天命所归!
如此,必然可以给大唐的法理性加码,给一直暗中动摇皇权、蔑视李唐的五姓七望重重一击!
李纲看李承乾没有半点动作,颇为失望,只能装作劳累的样子,闭目小憩,实际上脑海疯狂转动,要想个法子,把太子掰回来才行,真要这么下去,日后储君登位,必定君臣相疑,大唐倾覆亦不远矣……
“太白兄,你这是干嘛呢?”
李承乾凑到柳文岳身边,看着他拿着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。
“规划一下我未来的小家,给后世考古专家开个大眼!你看我这个墓室安排……”柳文岳兴致勃勃的介绍起来:“你看个空调……冬暖夏凉……这个冰箱,瓜果蔬菜满满当当……关键是这个WiFi,还有菊花为,台子、华子……务必一比一打磨好放进去……”
原本是没打算搞衣冠冢的。
可这不是碰到土豪了吗。
顺手安排一番。
再整个扯淡碑——
一杯宫廷玉液酒+大锤+小锤+0.5大锤+0.05杯宫廷玉液酒=唐朝国运
什么烧饼歌、推背图,论牛逼还得是我扯淡碑!
“歪非?”李承乾一脸的疑惑。
“无线网……”
“网?线?自古都是以绳结网啊?”
“……就,无线波,电波,数据交互知道吧?等等……WiFi……英……蛮夷语……拉丁……音标……拼音!”柳文岳随即激动的拍着李承乾的肩膀,说道:“哎呀,差点忘了,要不怎么说你小子有福气,你碰到我,那真是赚大了……再教你点好东西!”
“声母、韵母、音调……啊喔额,医屋鱼……及其以西……一声平、二声扬,三声拐弯,四声降……学会了吧?等你五六十岁,直接把这玩意儿掏出了,瞬间一代文宗!”
“!!!”
装睡的李纲都坐不住了!
识字这个问题,也经过很多的演化。
从譬况法、读若法、直音法,再到现在流行的“反切法”。
“反切法”就是用两个汉字,把它们的读音一刀切成两半,前一个字取声母,后一个字取韵母和音调,然后,把它们的读音拼在一起,就组成了另一个字的读音。
比如,“坛,徒干切”,采用了“徒”的声母t,以及“干”的韵母an,两者组合后就构成了tan(坛)的读音。
“反切法”也有缺点,最显著缺点是:面对读音比较复杂的汉字,这一刀应该切在什么位置,并没有明确规定,一些切法也能切出好几个汉字。比如,徒干切,既能切出“坛”字,又能切出“湍”字,不容易让学习者做出准确判断。
类似隋朝的《切韵法》,就是告诉人日常字怎么切的,就这么修修补补,‘反切法’之后沿用了一千五百年多年。
可是要和后世拼音比起来,还是太复杂。
真要按柳文岳的话,只要掌握23个声母,24个韵母,四个音调,汉字就全都掌握了?
这可太……
“咳咳咳。”李纲幽幽转醒,丝毫不尴尬的进入主题,“柳太白,老夫托大,叫你一声贤侄,你的想法很好,可是,此事需要从长计议,要知道,此事一出,会让很多私塾倒闭,世家望族会视之为敌,你这是害了启明!”
柳文岳思索片刻,觉得对方有道理。
多少农家子所谓的读书识字,就是单纯不去做睁眼瞎!
此事一出,不知道会砸多少人饭碗!
别说一商人之子,就算是真的一代文宗,怕是也会被人众口铄金、积销毁骨!
自己倒是鲁莽了。
正要说什么,却听到李纲大义凛然的说道:“此事,还是交给老夫吧,启明和你都还年轻,你们有大好的未来……老夫一大把年纪了,老夫帮你们趟趟路!”
“李师……”
李承乾急了。
音标一事,光是想想都知道,这是天大的功绩!
太白兄说了,这是送自己的!
“哎,启明,不用谢老夫,老夫是你的师傅,这亏老夫替你吃!老夫皓首穷经几十载,无论是辩经,还是其他,都无惧,且有三五仕林好友,也能帮忙摇旗呐喊,你不同,你一介商贾之子,天生势弱,且没有老夫诗书方面涉猎之广、之深,要是辩不过,岂不是糟蹋了太白贤侄的音标一道?还是让老夫来!”李纲义正言辞,特别是咬着‘商贾’二字重音说道。
李纲也想进步。
他的身份和地位,其实和一代文宗没什么区别!
但是,想要更进一步,有点难。
太上有立德, 其次有立功,其次有立言,虽久不废,此之谓不朽!
三不朽——立德、立功、立言。
德行,有了。
功劳,也不差。
再把音标拿出来,著书立说,不敢说比肩孔夫子,但是他弟子指定是比不上自己!
以后,但凡是读书人,都要进文庙给自己烧一炷香!
想到这里,李纲激动的脸色都红润几分。
“太白兄……”李承乾求救的目光落在柳文岳身上。
“李夫子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!”柳文岳想了想,认为李纲说的是老成之言。
“!!!”
李承乾有点气急败坏,真的好想自爆。
可惜。
李纲不给他机会。
当即把他扒拉到一边,落坐在柳文岳身旁,谦虚谨慎的态度,详细询问各个字母的读音,书写……
柳文岳也没藏着掖着。
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
只是,对方汉字标注的法子,让柳文岳有点怀念……
学英语的时候,自己也这么做过。
只是这么一位胡子花白的学生,认真的汉字标注,实在是让人有点啼笑皆非之感。
李纲闻言,倒是泰然自如。
这是直音法!
顺便,还给他科普了一下汉朝开始的读若法,以及稍微进化的直音法。
各种标志性的事件信手拈来。
主打一个学富五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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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
君不见,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
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
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
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。”
顿了顿——
“李夫子,启明兄,将进酒,杯莫停。
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
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愿醒。
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。
陈王昔时宴平乐,斗酒十千恣欢谑。
主人何为言少钱,径须沽取对君酌。
五花马,千金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,与尔同销万古愁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柳文岳残存几分理智,长啸一声,跌坐回位置,拿起一根筷子,敲打着碗碟,吟唱道:“君不见~~~~~”
屏风后面的乐师,弹奏古筝、琵琶、竹笛,低声和唱。
一遍唱完。
李承乾拍着手,跟着节奏,满脸激动!
李纲则是挥舞狼毫,蜀纸之上拓印下一个个的隶书……
回头看过一个个字节。
好似在跳动!
太优美了!
这首诗……太优美了!
特别是其中那种豪情……
关键是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上,纵然岁月变迁,沧海桑田,后人也知大唐有一位李夫子!
柳文岳却觉得不过瘾!
还是不够过瘾!
直接抢过乐师的琵琶……
拨片弹了弹……
够劲儿!
味道也对了!
来个摇滚版(中科院物理学家陈涌海)的将进酒!
“君不见~~~~~”
声嘶力竭的高歌……
气氛一下就燃起来了!
众人只是觉得浑身热血上涌,不知道怎么释放。
乱蹦乱跳……
群魔乱舞……
李纲则是灌了一口酒,衣衫不整的随意挂在身上,苍老的脸色满是狂热之情,捋一把雪白的胡须,拿起一只斗笔,随意的沾满墨迹,直接把雪白墙壁上,那些装饰的书画、纱帘撕掉,随意的丢弃在地。
挥毫泼墨!
草书!
狂草!
笔转龙蛇、悬腕中锋、挥洒舞墨、九霄拔势,神闲张狂、流纵洒脱!
最终。
看着满墙的墨迹,李纲哈哈大笑。
狂放不羁、飞扬飘逸!
书法一道,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矣!
可是。
左看右看,便看出来不对劲!
没名儿啊!
“柳太白,这首诗,叫什么?”
“将进酒!”
柳文岳歌唱间隙应答一声。
唰唰唰……
三个大字落在墙上。
完美了!
李纲将笔一扔。
从今往后,诗词一道,又多一词牌名,所有的后来者,得按照将进酒的格式、平仄来写诗填词!
歌着。
唱着。
极尽癫狂!
店家没有半点不满,甚至送来许多没点的酒,小二也是立刻趴到墙边,拿着布努力吸去顺延流淌的墨汁……
“这首诗……太美了……太豪情了……太……”李承乾盯着墙上的字,听着歌,喃喃道。
词好。
曲也好!
不似以往大行其道的那种哀婉,而是一种昂扬的激情!
“谪仙人!什么叫谪仙人!你以为吹牛逼呢!词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能得几回闻!你们是捞着了!”柳文岳哈哈大笑。
一直到热闹的累了。
姑娘早就软软的趴在柳文岳身上,眼睛似乎要融了他一般。
才子嘛,佳人最爱才子!
转眼就是次日。
吃过早餐。
姑娘满面稠容的睡去。
柳文岳抽身离去……
出发!
坐在马车上,柳文岳懒散的靠在车厢,捶打着老腰,昨晚可是累屁了,主要是汉服这玩意儿遭不住,再加上从小就培养……各种技能点满,时不时的来一支舞,且有顾客就是上帝的心态,什么都愿意配合……
州府都这个档次。
长安著名的平康坊……
不敢想啊,不敢想!
“太白兄,好文采……”
李承乾还在回味着《将进酒》,昨天品了一晚上,大白天继续品,越品,越觉得其中那股子洒脱、豪迈,实在是不足外人道也。
只是一想到柳文岳此行目标是行刺皇帝。
他就满是遗憾……
柳文岳能看懂他眼神中的惋惜,咧嘴一笑:“诗词歌赋,有个屁用!饥不能食,渴可不能饮,都是附庸风雅的玩意儿!”
说着。
撩开马车窗帘。
指了指步履阑珊,面带饥色的行人,讥笑道:“他们才是创造财富的人!可是呢,没人尊重他们,却去尊重不事生产、不创造财富的所谓文人墨客!荒谬啊!你知不知道,他们忙碌奔波一整年,大过年都不敢敞开肚子吃个饱! 就这,食利者一边吞噬者他们的血肉,还一边给他们贴上‘愚昧无知’、‘刁民’的标签!”
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!!!”
“可悲的是,这件事,大家都习惯了!
食利者习惯了。
刁民们也习惯了!
官老爷不吃你的肉,不喝你的血,那还是官老爷嘛!”
“煌煌大唐……荣耀属于皇帝,属于文武百官,唯独不属于他们!呵……可惜啊……可惜……”
柳文岳可惜自己穿早了。
要是晚一点。
人口多一点。
矛盾再激烈点。
要是藩镇割据时候,那就最棒了!
说不定,自己还会开开心心的给黄巢打个下手!
“天街踏尽公卿骨,辕门遍挂权贵头!”柳文岳眼神满是暴虐,轻声低吟。
半句诗。
又见半句诗!
别说是《将进酒》,就连昨晚的其余半句诗的文采都不如,可李承乾却汗毛倒竖!
‘踏尽’、‘遍挂’……
太生动了!
也太传神了!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李承乾强忍着恐惧,把栩栩如生的画面驱散出脑海,嗫喏道:“自古以来,都是如此……”
“从来如此,便对么?”柳文岳反问一句。
只是。
看看李承乾眼中的迷茫。
看看李纲眼中的不解。
看看驭者的不以为然。
忽然觉得荒唐。
好似,自己才是异类?!
也是。
自己就是格格不入的异类。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
我本可以忍受黑暗,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……
“好吧,错的是我……”柳文岳莫名沮丧,对着手足无措的李承乾毫无诚意的道歉,摆摆手,倒头就睡。
一连几天,柳文岳都垂头丧气。
我踏马是异类!
我踏马居然是异类!
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!
他绞尽脑汁,不停的回忆着曾经翻看过的教员文集,不停的回忆着曾经闲得无聊,翻看过的佶屈聱牙的名为经济,实为正治的文章……
只有这样,才能给他孤独的灵魂带来一丝丝慰藉。
某天。
柳文岳忽然恍然……
不对啊!
这么怨天尤人有个屁用!
反正没事儿干,为什么不亲自考察一下大唐的民生呢!
封建主义下的生活,万年不变,等到时机到了,让人把自己写的社会各阶层的调研分析散播出去,教会黄巢之类的造反团体认清哪些是敌人,哪些是朋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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